Joyce

【傻聪】不知道叫啥

粮有点不够看,自己搞了个突然莫名其妙的产物,原因是听了傻别的《荣耀我的hood》 俺也不知道俺写的啥

其实还是推荐听《Monica》来看的,挺有感觉的

可能ooc,毕竟俺是新粉

这篇7000+


1.

刘聪喜欢湘江边的晚风,从0734飘来0731的那年一直如此。

他这一辈子前二十年也没什么太大的挫折,也没太大的惊喜。其实不然,这只是历经岁月沉淀过后将一切都看的没那么重要了。

如今,有了名利,有了兄弟,有了爸妈支持自己做个说唱歌手的理由,追上了梦,不受苦了,不用再挤在不足二十平米的房子里。总归是,活出样子了。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他还是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继续给未来的他写信。

拉上窗帘把自己与灯红酒绿的长沙隔开,把自己和烟火人间隔开。

他常常想,hey.kong,你终于可以不再幻想那些年在湘江边吹晚风时迷离荡在眼睛里重叠的高楼大厦里到底能不能有你的一个容身之地了。

刘聪独自在位置上愣了很久,回过神来,默默将帽檐拉低了些,尽量让自己的目光里映不到盛宇。

可突然,他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多余,那么多人围在盛宇身旁,恐怕连应付都应付不过来,怎么可能会拉下被簇拥的好心情来注意他这个几个月前才闹掰的前任。

他要是盛宇,或许就连一开始从那扇门打开他与施逸凡走进来时也不会把眼光分过来,更不要提能若无其事般笑着仿佛真的与老友久别重逢一样打招呼。

不对。

刘聪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他们的事,关施逸凡什么事。

也许从始至终,他久别重逢的老友都不是自己。

就像这轮他败给了王以太,也是自己一个人坐在离盛宇很远的那个位置,没人过来搭话,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看上去很冷漠还是他自己本来不愿意跟人交流。

刘聪处于神游的状态,但当导演提到盛宇的名字时,他还是就着心脏停了一拍,紧绷着神经关注那道声音的主人在说些什么。

结果自然而然,其实也没什么意料之外,不过必须承认的是,他的确是期待着的。

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犯贱还是什么,他想要盛宇选择他。

算了吧,刘聪看着身边人一个一个离开,不知道是刻意被孤立还是单纯只是他不擅长社交。

可能是从前有盛宇在身边的时候,总替自己安排好一切。他不想去的应酬,他觉得没必要的交集,盛宇都替他摆平的干干净净。

他没什么表情,也是平时就臭着一张脸,人们也察觉扑捉不到他眉宇间的那点失落。仿佛是与自己赌气一般,他往后一转,对上了杨长青那双干净发亮的眼睛,和当初的盛宇好像。

刘聪下意识指着杨长青,ice,他说,我选ice。

他背对着胜者席,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表情。

结束录制后,刘聪跨着大步第一时间奔向了那扇大门,大棚外,保姆车早已经等待了很久。

他近乎逃离窒息感般跑进车厢里,一面催促着司机师傅,一面长长疏了一口气,戴着的墨镜终于掩盖不住脸上的疲倦,刘聪拿手挡住紧闭的眼睛,大脑里一片混乱。

十多年了,经历了太多,他们都不年轻了。刘聪想着从前年少埋下的果子到如今却是一点也不甜。

那时他们还太年轻,同过甘共过苦,攒钱买二手摩托在湘江边一路飙车,风能吹散一天的愁闷,能吹散没钱支持梦想的忧绪。

他们大喊,奔跑,互相叫对方的名字在湘江边追逐。

他们甚至想过跳到湘江里游泳,只是这个想法被夜晚涛涛的微浪淹没。

于是,青涩的感情就这么朦朦胧胧在朝朝暮暮间酝酿,刘聪也将草率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归结为爱。

他觉得,盛宇亦是如此。

他们第一次在那个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接吻,拥抱,敞开所有占有对方。

无论是春华秋实,还是岁聿云暮,至少在那段日子里,没有钞票没有名气,满兜的只有年少轻狂,理想。他们成了对方在结束一天辛勤后的港湾,成了疲惫阴暗生活生活中的暖阳。

刘聪很喜欢盛宇为他迷离的眼睛,喜欢盛宇在他耳边轻轻喘息的样子,他贪婪地向他索取,他想要盛宇只拥抱他一个人。

这一辈子。

但他想的太简单了,他们之间,隔的不只是一面墙的距离,他一直这么以为,再回过头,墙后曾与他背对背的人远的已经看不见了。


2.

那天盛宇彻夜未归,刘聪的电话从午夜打到凌晨,他守着那通能打通却始终没有接通的电话。眼睛因一夜未合而发红,其实失去安全感也是一个原因。

刘聪失魂一样慢慢移到窗户旁拉开窗帘,瞬息而入的光刺地他睁不开眼睛。

有很多人都说他很高冷,话也说不了几句,就是个天生孤独的命。

可刘聪真的很怕一个人,他拼命地用不在意掩盖随时随刻都可能失去某样东西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他不想让人觉得他很可怜刻意来施舍他。

在遇到盛宇之前,他把自己死死裹在壳里,受伤了也只能悄悄叹气,独自舔舐伤口。

或许喜欢盛宇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让刘聪感受到了一个坚实的背后,一个牢不可破的屏障。他可以拨开迷雾将荒芜的世界展现给一个人,而那个人不会怜悯他,他会真正的给予刘聪一个冲破孤独症的机会。

他不知道那天自己在窗边站了多久,只记得风吹起轻轻抖落的烟灰,等点燃的烟蒂触碰手指带来刹那钻心的疼痛才恍然大悟回头,原来烟雾已经聚满了屋子。

房子里的烟雾报警器哔哔地响,刘聪突然瘫坐在地上望着白的单调的天花板,有些耳鸣。

太累了,他不想去管那一阵阵雷鸣般的拍门声。

不过就是没接电话,不过就是没有信息。

刘聪,你太矫情了,多正常的事,人都是需要一定的自由的,盛宇不是你的所有物。

他自嘲一样笑着,声音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门外邻居阿姨的叫喊。

为什么呢?为什么……

是一通电话的事吗?刘聪很清楚。

明明是他昨天在房间里偷听到盛宇和他父母的电话,是他精准地捕捉到“结婚”两个字的时候。

如果这两个字是年少时盛宇亲口对他说出来的话,或许他会很高兴,因为他有足够的底气去赌,赌盛宇口中的对象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但现在性质不一样了,三十四岁,而立之年。

自从过了这个分界线,他反倒不希望听到那两个字,因为若是出现了,就说明他们这段关系要走到尽头了。

盛宇与爸妈的那通电话是在争吵中结束的,那是刘聪从来没见过的盛宇,眼眶红的不像样子,怒气萦绕着整张脸,悲伤与无力好像化作巨石快要把他压倒,他粗粗喘着气,刘聪看着那个坚实的背脊弯了下去,盛宇塌着肩膀,在若隐若现的暖光中第一次偷抹了泪。

霎时,刘聪的梦也破灭了,他从幻想中被扯了出来。

平息着心痛,他仰起头,然后大口呼吸,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推开那扇门。

盛宇听到门开的动静,赶忙胡乱抹了两把脸,又把那副温柔笑意的模样换出来,颇有活力地说聪别你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下午没吃饭,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去。

他说的轻巧,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刘聪看着他强装镇静的样子,知道他是在刻意转移话题,自己想说的话忽的被堵在喉咙里,张着嘴巴,一句也说不出了。

他们就这么看着对方,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表情都照的很模糊,刘聪酝酿着,鼻头一酸,窒息的感觉从头漫到脚。

然后,他又张嘴,说傻别,我们都三十多岁了,也是时候……

结束这段本来就不应该的关系了,你该找个漂亮的姑娘,生个孩子,过回正常的生活了。

他当然没说出下一句,因为在他还只是红了眼角说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哽咽了。

盛宇也好像预料到什么一样马上把他一把捞在怀里紧紧抱住打断他的话,失态说聪别你别生气,我没有想过要和别人结婚,我只喜欢你,我这一辈子只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刘聪彻底说不出来了。

那一夜盛宇没睡,就坐在床旁边亲眼看着他睡,怕他一声不吭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的确,刘聪也不是没这样做过,昔年二十几岁,他还是很任性的。

自那天过后,刘聪觉得盛宇更粘人了,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没离开过对方的视线,就连在床事上也好像泄愤一样,撕咬着彼此,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但也时常是刘聪先支撑不下去昏死过去后盛宇再给他清理。

盛宇还会以联络感情的借口给他俩请好假,把施逸凡一个人留在工作室里,气的施逸凡想写歌diss这世界上所有万恶的臭情侣。

得了空,盛宇突然提议想去湘江吹晚风。于是他们又掏出了那辆尘封了很久落上许多灰的二手摩托,两人紧贴着坐在一起,感受着呼啸而过的风划过脸庞的自由感。刘聪情不自禁张开手,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好多年前,伸开翅膀,好像快要飞起来了。

渐糊的视野中趟过万千风景,有长沙的霓虹灯,有匆匆忙忙的行人,有那条溺死过太多爱恨情仇亘古不变的江水。

但他只看着眼前人的后脑勺,沉默了很久,忽然大叫一声盛宇的名字。

盛宇应着他,在风拂过的杂音中也大声叫他,问他干么子咯。

刘聪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过了,他说着自己的梦,他说,聪别好想和傻别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

他是个不会表露自己心际的人,但他还是想说,尽管嘴巴笨,也只能堪堪说出这么几个字。

盛宇又问他,一直是多久。

刘聪想了会儿,说比湘江的水还要长,比此刻的风还要隽永。

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刘聪知道,从那通电话开始,往后的一切,若是幸福的,那也只是片刻的,一碰就碎。

盛宇说他要去赴一场应酬,他好像很怕刘聪想歪,就解释着是他父母要求必须要去的,推脱不掉。

刘聪看不得他这种近乎讨好的模样,故作淡定说自己明白,又叫他好好陪陪叔叔阿姨,毕竟这么久没回过家了。

盛宇对平淡的态度有些惊讶,不过也挺高兴,他觉得刘聪至少没有再提分开的事,也没有不开心。

他说他会早点回来。

刘聪目送他出门,然后在门被关上灯那一刻卸下伪装,开始心慌起来,赤着脚跑到窗户旁偷偷看着,看着盛宇的背影愈来愈远,在自己眼里被拉成一条线,而后彻底消失不见。

没事的,他安慰自己,没事的。

这样的提心吊胆一直持续了很久,烟雾寥寥覆在他脸颊旁,报警器还在响,门外也从邻居阿姨变成了一群人的嘈杂。

七月的长沙热的要死,屋里除了这一扇窗户全都紧闭,刘聪更烦躁了,他往下看,三十几层的高楼,凌晨天际线还没有太阳点缀时,连飞鸟的身影也很难看到,路上的车靠着灯光在眼里聚成光斑,这些重叠的高楼大厦里,他就在其中一个。

这座城市太大了,盛宇离他远吗?但他们都在一座城市里,盛宇离他近吗?

刘聪怔了会,仔细想了想。

他突然想起了,他坐在六楼楼顶,手拿着当年的那封分手信,飞的不见踪影失去联系的纸飞机,还有,强烈想要往下跳的解脱感。

三十几楼的风,比kong吹过的还要猛烈。

直到思绪被吹明白了,施逸凡也跟着警察强制撬了锁,焦急扫了整个屋子一眼,在望见那抹双腿已经悬空的身影时心脏骤然停住,气势汹汹冲了过去,双手将刘聪环住拖了下来,对着那张落魄的脸就是一拳。

一旁的警察也没拦下,只说着小伙子年轻气盛也不能打人来解决问题的咯。

施逸凡也窥着地上那人毫无反应,但脸却青了一块,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又恨铁不成钢的放轻力度一拳落在刘聪肩上,说傻别刚刚被人发现倒在了猴子石那里,现在被送回来了。

他说到一半,刘聪终于有了些反应,但也只是眸子亮了点。

施逸凡把警察和来看热闹的邻里请了出去,等门合上了缝,才转过身叹口气,刘聪看着他,施逸凡很少叹气的,从他现在的面色来看,盛宇的事情应该处理不顺利。

傻别喝了很多酒,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醉成泥了,但他还是往这边爬。

施逸凡的声音不大,可刘聪就是能听到。

他又说傻别一直在念叨手机没电了,没电了,手机没电了怎么给“他”打电话。聪别,要我说,傻别都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了,他没想过以后怎么办,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一起过日子,要是实在不行了,你们来找兄弟,兄弟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们把舆论挡住咯。

后来就是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拍拍刘聪的肩膀,看着手机上发来的讯息,说傻别来了,叫他们好好谈谈。

门开了又关,在最后一下尘埃落定,盛宇摇摇晃晃倒进了屋里。

刘聪过去接他,不过体型差与失去意识人控制不了身体重量的压力全都将着力点落在他身上。刘聪胸口剧烈起伏着,但盛宇在闻到熟悉体香时的反应更为强烈,他搂紧刘聪,将脸埋进他的肩胛骨里,泪水打湿了他的皮肤。

盛宇抱地很用力,但刘聪听他说的话,心也凉透了。

他说他父母要他娶一个长沙本地的女孩,但他不想娶,他只想和刘聪在一起,他父母还用死来威胁他,说他们的关系不正常,说他们恶心。

盛宇越说情绪越激动,他奋力抬起头想要看清楚刘聪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到最后,他只能孩子气地去堵住唯一能确定的唇,他不要刘聪又说要离开的话,上次那个悲伤样子的刘聪让他看了害怕。

刘聪没拒绝他,不过盛宇衬衫上那个口红印也格外的刺眼,密密麻麻扎地他心生疼。

算了,他想,盛宇是个很好的人,不该在这绊住的。

而且,刘聪也去见过他的父母,夫妻两个也是很和善的人,会给刘聪包饺子吃,会关心他和盛宇在长沙自己打拼过的好不好。

或许只是看着盛宇不再年轻了,是时候需要成个家找个人来照顾他了。

而且那个人是要陪他一辈子的,刘聪是个现实主义,他逐渐不喜欢横冲直撞。如果再年轻几岁,他也许会对这样的结局没有丝毫妥协。

可那是盛宇的爸妈,刘聪不想让盛宇为难,他知道盛宇有多爱自己的父母,他也不想看到盛宇与父母的关系分崩离析。

那晚盛宇对他格外狠,但眼泪又因为酒精的催促不能自已像脱绳的珠子般打在刘聪脸上。

刘聪主动迎合他,双手围住他的脖子,跌宕中,他断气一样每说一个字就要缓一缓。不知道盛宇是不是故意的,每当他要脱口而出时就深頂一次。

刘聪累的喘不过气,吐出的一字一句,到最后连成几句话。

傻别,聪别要走了咧。

盛宇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听到“走”这个字,还是下意识勒紧他:“你别走,聪别别走咯。”

你莫哭鼻子咯。

刘聪笑了,可这是扯出来的笑,一点也不好看。


你别忘了,给我一张喜帖。

  

……

  

刘聪吸了吸鼻子,扼制住喉咙里咽不下的那口气,眼眶酸涩。

  

放不下呐,怎么可能放得下。

这十年,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太长了,长的可以让一个人适应一些东西,然后这些东西,会在它被割舍时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可那能如何呢,他们已经付出代价了,没有这么简单的,不是所有事努力就能有结果,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死结,解不开,只能越缠越紧,岁月真的会磨平一些事物,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所以,错误就到此为止吧。

刘聪重重叹气,重新捧起盛宇的脸,再一次认真对上那双红透的眼睛,那双看过无数次的那双眼睛。 

   

算了,我累了,盛宇……

  

你也一定很累吧。

  

盛宇。

  

我们分手吧。

  

这一句他说的突然,没等盛宇反应过来,就抬头吻上去,让他说不出话。

刘聪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们在湘江边嘻笑打闹的那十年;是他们在湘江边比捉晚风的那十年;是他们相互纠缠不清的那十年;是他们尚且年轻的那十年。

可梦里他早就从六楼楼顶跌了下去,后来的一切一切,都是一场幻想,是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去,为了追逐没得到的而捏造出来的梦。

忽而一阵风吹过,他安然无恙脱离了这个梦。

睁开眼睛,天才鱼肚白,他只能借着渗入的微光看得盛宇半面睡颜。

盛宇应当是睡的不舒坦,额头的细汗和紧皱的眉头彰显着主人的难耐。他叫着刘聪的名字,手也不安分的到处乱抓。

刘聪努力让自己移开视线,而后拖着那个当初搬来和盛宇合住的行李箱,载着自己寥寥无几的东西,最后一次离开了这个地方,就连那唯一一张和盛宇被洗出来框在相框里的照片也带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长沙拥挤的楼房看的他眼花缭乱,刘聪不知道是不是这些高楼大厦又一次让他回到了十年前背着行礼在这座城市到处流浪的感触。

命运的轮盘盘旋旋转怎么算也算不明白,这世上也总会有无法预料的遗憾,但很高兴,正因如此,生活的酸甜苦辣才会变得如此丰富有趣,这普通且短暂的一生才会如此令人不舍。

再见了,我的十年。

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END

  

要到长沙city啦,来到这个他们生活的城市感受他们的感受

  





可能有后续,可能有后续!

因为一开始听歌看了mv有感而发想写be的,设定是最后聪别die了,但是现在俺又动摇了,因为写着写着好像趋向甜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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